今天唱什么歌——微赏郭西元作品之《悟道》

《悟道》 郭西元 二零一四年作

   今天唱什么歌？这是我在读郭西元先生这张《悟道》时想到的。

   初春时节，摘一支梅花留在案头，取一张琵琶，展一卷歌集，唱一首老诗：“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蓦然回首的领悟，在这片淡雅的画面之上慢慢地渗透出来。这是郭先生在某一天，选的一首老歌，并且将它写在了画上，这是那一天，属于郭先生的歌。

   那么，今天我唱什么歌？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适合我这个中年男人的心境。

   当年在学校草坪上的弹唱，女生宿舍楼下的缱绻，或者是学校礼堂里的怒吼，KTV里的倾泻，这些记忆除了偶尔会在深夜时分翻起些许涟漪之外，已经不可能再成为很多中年人的主流，哪怕再走进KTV，和朋友一起，觥筹交错之间，又有谁在乎今天唱什么歌？

   或许是我们古人生活太过简单，唱什么歌似乎成为了他们生活中难得的精彩。

   孔子把那《诗经》三百多首，“皆弦歌之”；冯欢面对孟尝君的冷淡，日日弹剑作歌，抒胸中之气；刘邦志得意满，也要击筑高歌，与乡人共唱《大风》；唐代诗人王昌龄、高适、王之涣三人到旗亭（酒楼）小酌，却听到了一场歌妓的赛歌会，唱得便是三人的各自的诗词；苏东坡会因为一曲《鹤南飞》为李委写下绝句“山头孤鹤向南飞，载我南游到九疑。下界何人也吹笛，可怜时复犯龟兹。”韩熙载可以在宴会上为人伴唱；板桥也可以丢开卷宗而写下一首首道情……这些歌，是曾经的流行，如今我们口中的经典。

   很长时间以来，我们或许忘了要为“今天”选一首歌，为“每一天”选一首歌，尤其是当我们走入“上有老、下有小。”的时间之后。

   今天唱什么歌？或许是郭先生给我们留下的一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