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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赏郭西元作品之《待渡》——惠风和煦且参禅之四

笔者按:近日读郭西元先生画数帧,其中所见禅机,虽大却简,笔意亦如是,作文数篇记之。

 《待渡》 郭西元 二零一六年作

   最近写赏画心得三篇,标题上都用了“参禅”二字,学佛的朋友便与我谈,说我是不是想以画“渡”人。我连连摇头,说“不敢,不敢”,若说“渡人”,郭西元先生的画或可“渡人”,我这二道贩子,哪敢说“渡人”,更何况,这人也不是那么好“渡”的。

   再赏郭先生这帧《待渡》,讲得就是“渡人”。

   佛家说渡人,先讲彼岸,固然说的是超脱生死的涅磐,如今也拿来喻“生命境界”,我不谈佛,只说境界。

   要到那般的境界,佛家就以“渡”喻之,大乘、小乘;渡人、自渡;目的便只一个,到彼岸。不过,郭先生说“想‘渡’不易。”

   画上两处湿笔山水,远处山水迷离,淡墨晕散,只一、二处稍作勾写。近处仍是淡墨,水气氤氲,一亭一舟,如在沐烟雨之中。舟上船帆未起,亦不见人。

人全在郭先生的题跋之中。

   “借得倪迂水一湾,亭边稳放渡人船。此岸人证彼岸好,渡人未证渡已难。一从达摩渡江去,柏树龟毛不周全。最是令人道不得,无限禅机雨中参。”

   首联写眼前之景,郭先生说,我写的这片水湾,构图或似倪云林用笔,一水两岸,一望便知。颔联铺开一场对话,有人欲“渡”水而去,便向船家问询,欲渡之人认定说“彼岸”好,因他自认或已证得其果,可船家却似未明,此时空中雨落,船已难渡,二人只得暂避一时。于是便有眼前这片无人的“空境”。一场风雨便能阻“渡”,可见“渡”之难,更何况佛法之流传。颈联自达摩渡江讲起,论佛法流传自古而下,虽有代代宗师,却似难说得周全,此中的精微奥妙,更难言语。入了尾联便点出此画中的禅机,雨尚未停,小舟“待渡”之际,究竟如何能读出。

对于“彼岸”的追求,整日渡人的船夫,“证”于“未证”的讨论,还有达摩以降诸多法师的思索,郭先生都写在了这片烟雨迷茫的“空境”之中,只是要提醒你要去参,并非有人能告诉你,因为“禅不能言”。

   不过究竟又有几个能渡,或能证得何种“果”,则需诸位自读,更何况郭先生将这番况味全藏在这片澹湿的笔墨之中,又何尝不是提醒读画人赏其笔墨之韵味呢?

   至于我这个被人问起是不是要“渡人”的人,读这画时却想到的是一段相声,说的是早年间的“一贯道”也讲“渡人”,祈福消灾,却也伸手要钱,您要是“一贯道”里的人,您“渡”一个人入教(拉人入伙)就得两块钱,于是捧哏的接了一句,“这买卖儿也不错呀。镀一镀就两块,要电焊得多儿钱哪?”算是个小包袱,也给诸位说我要“渡人”的朋友一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