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话——“郭西元文人画艺术展研讨会“摘要节选(之八)
编者的话:
2017年底至2018年初,“郭西元文人画艺术展”在深圳市美术馆陪伴深圳市民进行了一次文化跨年。本次画展集中展示了郭西元先生近几十年来一批佳作,更是继2006年,郭西元先生在中国美术馆举行大型个人画展之后的一次重要的展览。
在本次画展期间,举行了关于郭西元先生文人画艺术的一次专门研讨,与会之大家,发言踊跃,研讨深入,从郭先生的艺术本身到郭西元所代表的文人画艺术在当代社会的意义,乃至于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地位与价值,三个多小时的讨论,信息量之大,话题之深刻,言语之犀利,可谓大观。
(续上文)
(主持人)陈履生:感谢丁宁教授,我想就着他的话我谈一下我的看法,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个人化与公众性,一个是传统性与现代性的问题。因为他谈到很多的问题,我认为都可以来展开来谈,关于个人化和公众性的问题,我认为在文人艺术,20世纪中后期以后的发展中,对文人画的看法和认知的问题,我认为这是整个20世纪中后期中国艺术发展存在的最严重的问题,我们教育工作的缺失,我们缺少对于传统艺术的普及性推广,以及使得我们传统文人画艺术断层,传统艺术断层,实际上是从教育开始的。
前不久我在巴黎我做了一个讲座,也是跟老外谈一个问题,他说你们中国人的画看的都是一样的,我说一点没错,我看你们外国人长都一样,就是我看他展的一样,他看我们展的也是一样,这就是文化中的隔阂。
但是出现一个两极化的问题,比如说西方有一些汉学家,津美博物馆的馆长在我的开幕式上讲了他大谈文人画,让我大吃一惊,他讲的问题的深度完全不亚于我们的专家,他对文人画艺术的痴迷,对中国文化的痴迷完全不亚于我们的国人,他的水平客观来说在很多美术学院教授都达不到他的论述水平。所以我们对于公众性的问题,西元兄的展览出来以后能认识它的很少,当然从深圳这个地方来看整个中国的文人画问题,我认为丁宁教授提的问题正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否则从我们这一代开始慢慢失传,在我们这一代基础已经很薄弱了,我们的文化亲近感已经被淡化不能再淡化的地步,现在已经淡化了几乎就剩下了毛笔和宣纸,但是毛笔宣纸不能反映中国文人画艺术的本质特征问题,因此我们要从教育上,公众性上解决我们的个人化和公众性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很难在一个横宏观层面上来推动传统艺术的当代发展,也就更谈不到丁宁教授后来谈的传统性和现代性的问题。因为我们传统都没有了,更难以让西方人在我们的传统里面看到现代性的问题。这是我听了以后,谈一点感受,大家都可以讨论。现在我们请林木教授。
林木,中国美术史家,美术评论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专业方向中国古代及现当代中国美术史,兼及美术评论。数十次出席国际国内重要的学术会议和学术活动。
林木:郭老师十年前送给我的书,还有十年前给我写的信,都在这。(传阅书信)我研究文人画比较早,80年代就开始研究,84年的时候写了书,那时候是我出的第一本《中国文人画》,我当时就给上海人美打保票,我的书出来的时候将迎来文人画的高潮,但是我写书的时候只有26篇,那时候根本没有人敢研究,跟郭老师还是有缘分,而且我看郭老师他的研究在画家里面是相对深的,比如说他能够认识到董其昌的价值,能够认识到董其昌的价值的画家是有相当的深度,郭老师再加上他画、书、诗、印都来,他是朝文人画方向在走的,我觉得郭老师的画最有意思的一点是什么?就是他在深圳搞文人画,深圳最著名的是什么?“实验水墨”,它每年都搞一次“实验水墨”,当代水墨不断地在改名字,与时俱进。最近才在香港也是搞现代水墨,每年都搞。我觉得这个里面是很有趣的话题,在最繁华的大都市里面去搞文人画,而且搞非常古雅的文人画,刚刚各位老师都谈到郭老师的特点,我想一个比较深的问题。
今天我们究竟需要什么艺术?比如说现代水墨吗?当代吗?才开了一个当代艺术的会,大家都觉得西方的东西是当代,刚刚陈履生谈到包括他的公众性,是不是当代的东西才有受众?前不久我从美国回来,我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月,一个博物馆一个博物馆地看,凡是当代艺术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去过西方的人基本上都有这个体会,实验水墨认为他们那个很当代,很现代,刚刚程老师说,郭西元老师的作品这种家里面反而挂,这种东西它雅,刚才丁宁也说深圳是一个喧嚣的城市灯红酒绿的城市,在这个城市里面待久了,人都要疯,在这种情况下人也追求精神平衡,追求精神平衡非常古雅的一些东西反而会对人的精神有一个互补的作用,还有一个情感的作用。